如果這樣來玩一下
大家好,
我們來玩一些東西吧,
例如: 在一個設備好的固定地方, 有進度的練習..
又例如: 把今年八月的學習, 加以整合,編曲, 做成一首歌曲來練,
有興趣的,
不管你在台灣哪個角落,
都請留個回應吧!
Monbaza
首先,
這裡是台灣,
曼丁人不住在這裡,
所以你的老師應該是台灣人,
說著你聽的懂得語言,
常常嘴裡說的都是那些大師,
晚上在家看的都是他們的DVD,
上網查的都是金貝鼓, 非洲文化,非洲.......
身上穿的帶的都是那遙遠大陸的文物,
天天打鼓, 天天說鼓, 天天.....
你當然也有一兩張CD 或是 DVD,
知道你眼前這個老師怎麼樣都不像大師,
他打的聲音和CD裡的不一樣,
他打的樣子和DVD裡的差很多,
可是你知道嗎?
CD和DVD裡的大師們,
年輕的時候,
都曾經將青春歲月放在國家舞團,
那是天天打 時時打 不然就要被打 的日子,
社會主義的極權統治之下,
逼著他們必須醒了就練, 一直練, 每天練, 十年, 二十年..
而你的老師,
他是這麼熱愛這個文化的人,
你從他的眼神, 他的話語, 感受到他的熱情,
你知道他在意的真的不是一個小時多少錢,
而當你打出第一個像樣Slap的時候,
他比你還激動 鼓勵你 纏著你..
他是那個樣子的人,
所以你知道,
也許他永遠也不會是個大師,
但是他那真誠的靈魂,
卻是你最珍貴的禮物,
因為你在意的,
也不是一個小時多少錢,
而是有一個人,
他那麼認真在學習,
那麼在意你每個姿勢和擊打的聲音,
如此龜毛的要求Kenkeni和Sangbang合奏時的非洲味,
所以你知道,
他...
就是你選的老師,
你就是被他感動到了 才會找他/她,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觸動,
所以你應該關心他 鼓勵他 纏著他 敬重他..
那麼打鼓就變成一個相互的學習,
你強 他不敢弱 因為他是你的老師,
是那個有強烈打鼓慾望的人,
所以加油吧 兩位...
如果你感受到快樂 要記得那個快樂 不要悶著
要笑出來
如果你感受到成長 要記得那個喜悅 要說出來
如果你感受到異國文化的美感 要記得那個感動
讓旁人也感受到
這是何等美麗的世界..
姓名:阿全, 陞哥
樂團:06
縣市:路竹
連絡:0933-296354, djembe.store@gmail.com
路竹,這個位於台南市附近的小鎮,有個認真而執著的曼丁人-阿全,我對他開始有了感覺,是在台北Mamady Keita兒童講座,原本不是很愛打金貝的他兒子,因為遠道來探望阿全,順便就坐在椅子上參加講座,阿全說這孩子常常看他們打鼓,但是怎麼也不肯坐下來學,可是那天我看到阿全把兒子抱到椅子上,讓孩子開始聽Mamady講解,孩子那天專心的聽完,快樂的參加拍照,阿全的眼神不太一樣,我發現他好像被孩子的轉變觸動了甚麼,後來我到路竹他的店裡,看到孩子在打起Kassa,我問阿全,全哥有些驕傲又忍住激動的說,這孩子自從台北講座回來之後,就很想打,一直打....
是一個好奇和熱情吧,全哥靠著自己和陞哥兩個人的摸索,幾乎買遍網路上所有可以看得到的Djembe出版品,DVD CD 書籍,根本是豪氣.. 所以只要問得出來的,找他就一定有,在台南科技大學, 陞哥擔任團長,帶了一團幼保系的師生,親自去實踐樂團的帶領和Djembe與Dunun的合奏.
Mamady Keita 2007的講座,雖然在一年前的2006就已經跟他本人確定,但是真正能把這件事辦起來,那是因為阿全加入這個活動舉辦,可以說,都是因為他和雄生(西非部落團員)的關係,(全哥不要臉紅了..).
全哥經營的全亞,是他從自己郵購羊皮,繃鼓開始的,和陞哥兩個經常把手掌弄得流血破皮,但是樂此不疲,現在可以說是為台灣的愛好者提供了許多接觸各種鼓的機會,台南誠品定期舉辦的鼓友會,經常是兩三百人,從OL、高中生、到家長和小孩,大家打得非常火熱,在階梯座位上讓人根本坐不住而乾脆站起來跟著打拍子,是想要開始學習的人偷偷觀察的好機會.
阿全曾經在2006到日本去跟Mamady作學習,是個相當認真的實踐者,打起鼓來 勁道十足,是個天生的鼓手,陞哥對樂團的組合和訓練,有十足的魅力,很適合台南附近的朋友就近請益.
我們在頂塗溝的廟前面,對著神明演奏兩個月來的成果,團員們很害羞也很堅決的把排演了不知多少遍的曲目演奏了一遍,那時我和新港的嬉班子已經遊街走了兩公里的路,身上的汗水應該是被南部的夠力太陽逼到一滴不剩吧,這十位長輩認真而聽話的,一邊打,一邊喊叫,戴著他們自己畫的帽子,打著明鈺他們幫忙畫的鼓,很想笑出來的表情和直不起來的腰,我那已經腫脹的雙手,再次振奮,迎戰這歷史性的一刻......
我.....一個自認為是西非曼丁人後代的台灣人,在塗溝的廟前,跟著住在當地加起來超過七百年的十位長老級的鼓手,打起Kassa,這個曼丁族為農人耕作所譜寫的節奏,這到底是非洲的大膽用色融入台灣農村的風景,亦或是西非鼓手背叛自己純粹的地域文化呢?我被漫天而來的問號困在肉身當中,強自打起精神,告訴自己,至少我沒有說這是我發明的打法,這可是來自非洲大地的音樂啊,神明應該是笑著看著我的元神在那裡一下子黑人一下子台灣人六神無主地大哭吧...
八月初,我靠著路竹、新港、台中、和台北的非洲鼓友幫忙,把曼丁族的文化大使Mamady Keita請到台灣來,在台南和台北各辦了一場歷史性的講座,這是台灣的第一次,而Mamady老師更是世界各地爭相邀請的曼丁鼓樂之神,我們何其有幸的凝聚了這麼多朋友,辦成了這個講座,但最後送走老師之後的強烈失落感襲來,我不願意再打金貝鼓,或者再自稱為是個Djembefola(打金貝鼓的樂手),並且把我們六位朋友一起撐起來的樂團"西非部落"給解散掉。
“為了什麼?”
我這樣問自己,為了什麼去打非洲鼓?如果不是為了爽,為了愛現,那難道是為了傾慕於曼丁文化嗎?結果一位一生一定要見到的大師來到台灣,我們卻因為連伴奏都打不好而僵在現場,那麼什麼藉口都會現出原形的,什麼原形?我是個台灣人,我永遠也不是非洲人,我不認識台灣的音樂,卻也打不齊非洲的音樂,十足是個草包!
而我自認為是台灣人的認知,在布袋被北管打敗,我自認為是非洲人的驕傲,在塗溝被長輩們識破,甚至我自以為是個聲音藝術家的幻覺,也在大埔被雨後深夜的大隊蛙聲給戳破...
我..... 到底是誰?
七月的某一天,一位客戶來電,他說,已經做了n次修改的配樂,要再次做更動,那時吳瑪琍老師剛邀請我去大埔鄉看了當地的樣貌,也去了民雄參加說明會,塗溝的呂村長以及布袋的慶合軒黃團長,熱切的希望我加入當地的生活,我以聲音藝術家的身分去體驗大埔,以西非音樂的金貝(Djembe)鼓手身分去參予布袋和塗溝,好像把自己的多重身份一次用完似的。
那天我剛從塗溝上完第一次課程,第一次見面的十幾位長輩,竟然就開始左右右左的打起鼓來,說是鼓其實還不是,我們只是先用手在桌面上比劃了一下,大家一直喊著手很痛,嘿嘿,那是到第三次聚會練習,村長才把好不容易騙到手的深藍色農藥桶搬來,我們於是有了鼓。
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跟客戶說,算了吧,如果改了三次還是不滿意,你去找別人吧,合約退給我,當作沒發生,我還想留點時間給嘉義平原上的夕陽,沒空跟你瞎扯,電話那端傳來不可置信的"真的嗎?你確定要這樣做嗎?"的神情,我忍住笑,很認真的說,對不起,我很忙,要去嘉義,祝福你。
大埔是一場淒美的誤會,因為我以為自己是藝術家,應該表現的像個藝術家,於是我去收音,去體驗山和水,去吃鹹到不行的自助餐,跟小黑蚊奮戰,爬到山上去俯瞰大埔,我任性的在大埔美館二樓設立了錄音室,帶了器材和助理去收陳連興老先生在豬舍演唱的四句聯,我們寫歌,我們remix,我們自以為是的創作自己受到的感動,讓自己的天線全開,將體內的神經擰成一個變壓器,線圈的那頭是大埔的input,而這頭卻是電腦裡每個聲音的位元,我幾乎是封閉式的工作,飛快的工作,然後做完,把結論宣告"我們歌寫好了",然後finish,逃離那個一輩子也不可能住在那裡的美妙風景,I mean,我需要7-11,我需要冷氣,我需要簡單乾淨的飲食,還有一張簡樸的床,當然這也是長期放任自己過生活的壞習慣,於是我宣告自己作完了,並公佈在網的網站http://www.monbaza.com/,不溝通,不修改,把我自認為是藝術的那一套演了一遍,全鄉認不出超過十位居民,我只是覺得這是我自己的方式,並且完成了,但我輸了,其實。
而塗溝,是個美夢,我不願意醒來,每個禮拜被阿嬤點名遲到的感覺,讓我像是個小學生,然後我在自己心儀的文化裡,教給他們台灣式的非洲鼓,從Kuku開始,我們一起摸索了節奏的原貌,如果大家打不來,那這個一定不是我們的歌,所以我們轉到Hip-Hop去玩,大家一樣皺眉頭,第四周之後,有一個靈感出現,"ㄝ,我們來打這個好不好 - 都督搭搭都督搭(休止)",當時好像有到閃電從我的手上打到十位老人家的心坎裡,"吼! 老蘇,這個好聽拉",我知道自己挖到金礦了,"機雷卡吼怕啦(這個比較好打啦)",我當然知道阿,這個是很混的節奏,我們一開始喜歡鼓也是自己亂摸亂打,也打過類似這種爛拍子,但是我錯了,這不是爛拍子,這是最能讓塗溝的阿公阿嬤接受的音樂。
於是我好像開竅了,因為結構簡單,我只要讓大家經常練習,接受這樣的感覺,這樣就可以加入原有Kassa的伴奏,使得演出又有台灣味,又沒有失去非洲的感覺,而這.....不就是Fusion嗎?
想到這裡,我觸電般的跳了起來,滿心感激的感謝起西非的祖先和我的祖先,在這樣的安排之下,開啟了我的智慧(雖然還是很笨),這種電流,在去到布袋之後,再度襲擊我的背脊!而且電壓超過百倍!!
很老實的對黃團長說,抱歉,我今天只有一個人來,非洲人是至少六個人才能形成一團的,
"為什麼?"團長和團員們熱切的問著。
我將整個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詳見"西非部落"網站),並且示範了Kassa的分部:
○○△△_*△△ / ○○△△_*△△ //
RLRL LRL RLRL LRL
△__△△_○○ / △__△△_○○ //
R RL RL R RL RL
然後跟著慶和軒的團員們Jam起來,他們每個人以各自鼓樂器與我交流,也試著玩起Djembe,我則以一面慶合軒的立鼓,就著鐵架,打起Kassa的Dunun聲部來唱和,團長一面指示團員們進行交流,同時也開始講起自己在北管曲譜的整理,以及經營子弟戲團的甘苦,我聽著聽著就掉下淚來,別過頭去假裝摳摳弄弄掩蓋著複雜的情緒,因為這輩子到現在,才真的聽到台灣的音樂,聽到一個台灣樂團的經營,他們才是獨立樂團的典範,@#$%^&*的!
玩Band的都市孩子阿,你要怎麼才能感受到,在夜裡的水車聲當中,嗩吶傳來的土地的力量? 那祖先的智慧,要你演練武術,為了保衛家園而儲備體力,為了抒發情感而有各式戲碼唱曲,你有什麼愁的呢?老祖先早就愁完了,你只要照著演一遍,就都承接下來了,哪來的Rock'n'Roll阿?我們怎麼會傻到吃著麥當勞、留著長髮、唱Don McLean的American Pie,然後喝下一大罐啤酒,說我們是老搖滾?
這真是他X的笨到可惜,因為台灣自己的音樂,早就被寫好了,只是我們忘了,以為藏在遠方罷...
(科學小飛俠總是在夕陽下向遠方奔去,天知道幹麻搞的這麼悲情)
該感謝誰呢?我這個豪華而自卑並錯亂的暑假?
感謝老祖先們,黑人和台灣的...
感謝嘉義縣的文化局,你們是天國派來的善心惡魔...
感謝數位內容學院,你們講義氣的把我的課排開...
感謝大埔的翁媽,你的笑容讓我有對抗小黑蚊的勇氣...
感謝塗溝的羅詩淵羅江勉夫婦、呂榮輝李富美夫婦、江明正、沈敏子、柯張甜、呂張胎、朱瑞仁、和邱金松,你們以加起來將近八百歲的智慧,聽我胡扯,給我力量,我每次點名都像是小學老師般的快樂...
感謝民雄和大埔工作站的大大小小,你們是我的護法...
這次…
又被我爽到了…..
不好意思喔… 喝喝
Monbaza(張耘之)
半夜不睡覺邊看著平成狸合戰邊寫下這些文字
Ps. 請用空白字元代換掉上面所有的”我”,感謝!
今天延續昨天的【繃繃巴巴繃繃巴巴】
打了一下子
大家好像很有自信
“咱現在要打更簡單一點 來 看我打“
【繃繃巴巴繃繃八-|繃繃巴巴繃繃八-]
試試看阿?
阿媽傻了!
“阿謀今罵洗怕七ㄝ丟抹?“
是阿 阿媽, 昨天打八個 今天打七個 是不是很簡單?
阿媽快翻臉了! 【太尬哈ㄗㄨㄟ拉】
沒有很多阿 我只是想給個休止符 大家喘口氣 這樣比較有個段落
可是連阿公都說 這個七下的比較難
因為七下的要停 還要想 下個七下什麼時候切進來
所以連續打八下其實還不難
打七下休息一下 還要照顧到音色
雖然打的少了 可要記的反而多了
我呢 也沒閒著 當場來個KASSA,
KASSA是幾內亞北部節奏, 源於Kouroussa地區, 在所有關於農作的行為中都會用來鼓舞種田耕作的人,例如播種和收割, 有幾個其他的節奏也會同時伴隨著Kassa: Konkoba, Soro, Dubon. 莊稼人在稻田之間工作, 往往需要以kassa來伴隨著, 才得以行走數英里之遠, 在收穫後的慶祝祭典中, 還會演奏由Konkoba衍生出來的Kassaladon.
KASSA的其中一個聲部簡化後是這樣的...
[八--八八-崩崩]
只有打五下
很簡單對吧?
老哥哥們傻眼 好像在說 【我要去烙人!】
在下自然不動聲色
因為......
【免驚拉!這是我學非洲人打給做田人聽的拉】
然後我說了KASSA的典故...
其實眼神上我看到他們很怕聽到我說 【來吆, 鼓棒拿起來!】
所以我還是乖乖的說 免驚,咱一樣的再練一遍!
於是在我偷打了 KASSA在裡面 算是沒有辜負本人台灣曼丁首席種子教練的渾號
(曼丁 Mandingue, 西非的一個族 盛世時期的國王叫做Sunjata Keita, Keita是鐵匠的姓)
不過一個人要對抗十個農藥桶
要大聲一點大家才聽的到
於是一陣用力之後
今天睡前終於以【撒龍趴私】結束手部肌肉按摩
明天下午三點 I'll be back....賣造!!
今天人變少了,
颱風天, 下著雨,
我們移到活動中心的一樓,
呂村長和理事長以及村長的岳父都來幫忙鋸鼓棒,
相簿裡有詳細的照片喲~~
今天的進度,
是讓大家抓到節奏的感覺, 以及控制速度
於是我們在Dundunba的鼓聲中,
一起用唱的來練習:崩崩-崩八---|崩崩-崩八---|崩崩-崩八---|
然後就來打桌子.....